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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第四張名片

一個月前的專欄「川普如果向台灣借名片」中,提到台灣現在有兩張名片,一張是「Taiwan、臺澎金馬個別關稅領域(TPKM)、中華臺北(Chinese Taipei)」,另一張名片是「中華民國,Republic of China」, 而台獨工作者則希望爭取第三張名片,「台灣共和國,Republic of Taiwan」。文末提到「第四張名片」的可能性,本文就繼續來聊聊這第四張名片的可能長相。

蔣介石棄用台灣名片

未來幾年之內,台灣就必須面對我所謂的「1971抉擇」。根據史料及還健在的當事人口述,1971年美國為了向中華人民共和國示好,逼迫蔣介石所專斷的中國國民黨政府讓出聯合國的「中國」席位,但給了蔣氏一個選擇:以「Taiwan」的名義留在聯合國,蔣氏經過考慮後拒絕。1971年是台灣接下來命運的一個歷史節點,隨後的一切,包括上文所提的頭兩張名片,都因緣於1971年的那個決定。今天還有人需要爭取第三張名片,也是源於那個歷史性的決定。這三張名片,都與「以中國為座標」脫不了干係。

我判斷,幾年之內台灣就會再度遇上「1971抉擇」,只是這次在不同時空下乾坤倒轉,變成美國必須向台灣借用名片以遏制中共。美國向台灣借哪一張名片的時局背景以及對台灣的利弊分析,請參考「川普如果向台灣借名片」一文,此處不贅述。本文要續談的是:台灣本身還有沒有意願及能力,跳出「以中國為座標」的思維框框,構思一套「以世界為座標」的第四張名片,哪怕是一張虛擬的名片?

中國太大了,大到了不能倒,但這並不必然意味中共大到了不能倒。當下美國、甚至全世界,都意識到了中國是擋不住的,但是中共統治中國的方式是可以檔下來的。我個人倡議了多年的「中共不等於中國、反中共統治體制不必反中國人民」,在美國副總統彭斯的10月4日演講中被表達無遺,相信快則半年、慢則兩年,就會成為全球共識。共識形成時,就是美國向台灣借名片的時刻,也就是台灣再度面臨「1971抉擇」的時刻。

把人當人的法治、民主、自由

第四張名片,其實就是一場台灣主體性的行銷。行銷學的ABC是:不要問你自己有什麼,要問客戶群體需要什麼。那麼,現在世界需要什麼?所有的國家都知道,不管中國的影響是好是壞,世界必因中國而改變,但是各國都在苦求一個改良中國的方案。美國領頭的國際共識方案將是:遏制中共體制,儘量不傷害中國人民。這方案中有個必要元素:台灣的示範作用。可以說,少了台灣這個元素,世界將得不到一個改良版的中國。這,就是台灣的客戶需求,就是台灣主體性的行銷方向。

用一句話總結「第四張名片」的精髓:不管好壞,世界必因中國而改變,而中國可因台灣而改良。為什麼?因為台灣的民主掙扎經驗、把人當人的文明提升經驗,在中國和台灣都使用方塊字的條件下,最容易感動中國人民。把話說白了,連川普、彭斯和美國共和、民主兩黨都看到了這個「中共的七寸」,而把中共視為主要威脅的台灣人,竟然還看不清這點?

把人當人的法治、民主、自由下的文明提升,是99%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的企求;讓他們有這個指望,就是台灣主體性的最佳安全保障。台灣人民與中國人民之間不是敵對關係,而是對照關係。台灣的法治、民主、自由做得越好,台灣的主體性就越能在國際上得到伸張,因為滿足了世界的「客戶需求」。

這就是我所謂的「第四張名片」。至於名片上印刷的字眼是什麼,建議社會上把氣度、眼界放寬一點,不管是和頭兩張名片掛鉤,或是和第三張名片連結,都不要太在意,台灣主體性的實質化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上述的「1971抉擇」機會,可能又像上次一樣,一逝不回,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你真正該擔心的是中共不介入

中共介入台灣選舉這件事,讓我們從政治的現實面來談談。 美國為何不插手台灣選舉?一句話:因為不需要。

美國知道台灣社會知道,在區域權力現況下,台灣的前途被美國對中國的政策而決定,不管台灣哪黨哪人當政,美國隨時有能力主宰台灣的方向。

那麼,中共為何需要介入台灣選舉?也是一句話:因為中共還沒有武力迫台的實力,因而需要從台灣社會內部下功夫,以買時間。

如果某一天,美國以明顯的手法介入台灣的選舉,那代表台灣社會的政治方向已經脫離了美國對中國的大戰略。

如果某一天,中共竟然停止對台灣選舉的介入,那對台灣將是一個壞消息。因為,那表示中共已經有了絕對信心,不管台灣哪黨當政,即使美國軍事干預,北京都可武力收服台灣。

介入力道越強,表示其越心虛

因此,2018年中共介入台灣選舉,台灣社會應該視其為中共實力心虛的表徵,軟性介入力道越強,表示越心虛。反過來說,台灣社會越擔心中共介入,表示台灣社會越害怕中共。這是一場此消彼長的心理戰。

不怕得罪人得說,台灣社會對中共行為的偵測雷達,技術相當相當的落後,常常把誘餌彈當作實彈,用武俠小說術語來形容,就是把對手的虛招當成實招,有時甚至隨之起舞,暴露了自己的弱點所在。

最常見的例子,就是把事情歸罪於「國台辦」,把氣出在它身上。國台辦在中共對台體系內,頂多不過是個三級單位,角色僅限於佈達和折衝,功能類似外交部。倘若美國政府或民間把俄國介入美國選舉的「通俄門」事件歸罪於俄國外交部,而看不清俄國情報系統和軍方的作用,豈不貽笑大方。中共對台灣的介入與滲透,包括國台辦、中宣部、新華社、政策研究所等等不過是門面單位,所謂的「親中台商」或「親共人士」也不過是小布偶和稻草人。門裡面看不到的操偶者,才是需要關注的,那是分佈在軍事、情報系統內的十幾個甚至數十個單位。這些單位的意見也時常不統一,弄得門面單位進退失據。台灣社會和媒體對中共的行為模式,不能僅停留在看木偶戲、打稻草人的程度。

KMT=中共用來分裂台灣的功能

此外,台灣社會往往高看了中共的戰術,而低估了中共的戰略。以2018年的選舉介入為例,諸如網軍、舉辦親中活動等等都只是戰術,至多只是探測台灣體溫的溫度計,甚至是誘餌,看看什麼招數、什麼言詞能夠讓台灣快速發燒、快速失智。至於拉抬國民黨一說,更是中了計。中共何等老辣,玩弄「陰為陽用、陽為陰用」的陰陽辯證法如火純青,怎會蠢到繼續用國民黨為其對台政策的主動力?國民黨對中共,只剩下用來分裂台灣的功能,必要時可用來祭旗。

對於中共的選舉期間的介入,如同家裡防盜,門得加鎖,室內裝個警鈴,抓到就送交法辦,但這也就夠了。倒是以下兩件事,更令人擔心。其一,中共的溫度計發現某類意外可以激起台灣內部的永久分裂,並在投票日前據以行動。其二,投票結果出爐後,若一方險勝,敗方阻擋勝方上任,導致台灣的民主名聲倒退20年,使得台灣人永遠不再相信投票。

倘若2018或2020發生了上述所擔心的兩件事,那才顯示了中共搞政治的水平和台灣搞政治的水平之間的落差。這世上沒有比「台灣的民主法治失敗」這件事更能讓北京高興的事了。

2018選戰中,民進黨不自知地向中共期待的路線靠攏

薑是老的辣。過去一個月民進黨的選舉策略方向,完全凸顯了民進黨在中共的對台大戰略之下,只是一塊只會玩「剪刀石頭布」遊戲的嫩薑。民進黨對「選戰」的理解,還停留在台灣島內的零和遊戲,也就是那種「只要打敗了國民黨就算民進黨勝利」的膚淺二分法意識。在老薑如中共的全局圍棋思維下,要的就是台灣陷入二分法。二分,才有空隙、才有可資入手的矛盾。

兩個月前的八月份,在專欄中「凶機重重,台灣別上當」一文,已經提出對此事的警告。該文說:『台灣社會,如同事前編好了程式一般,膝蓋式的反應如噴泉一般的射出;藍綠、統獨的對立,再一次在北京按下按鈕之後引爆⋯⋯台灣社會此時此刻還用這種慣性思維、慣性情緒、慣性反應來看事情,不但看低了中國共產黨的手段,也看輕了區域大局的嚴峻性。在這種慣性輕佻下,台灣社會看不到接下來的凶象,因而可能害死自己⋯⋯2018及2020的選戰中,如果掌權的民進黨或綠營以統獨顏色議題持續進逼聲勢高漲的候選人,在沸騰之中⋯⋯請大家自行猜想社會後果』。兩個月下來,看來事態正往這方向發展。

提不出對台灣方向的核心論述

民進黨只會意識形態的二分法,北京只需提供一點點觸媒,民進黨就對號入座,然後北京再小小力氣順勢推舟,民進黨就抓狂了。坦白說,這不能歸罪於國民黨,那太看高國民黨了;嚴格說,國民黨不過是在搭民進黨抓狂列車的順風車罷了。只能說,一直提不出對台灣方向的核心論述的民進黨,由於其內部分裂、由於其急於求成,其意識形態二分法的習慣,被人看透而加以利用了。

例子不勝繁舉,僅提一例。柯文哲、韓國瑜在2018年不過是在選市長,民進黨卻在意識形態的二分法下,用評判總統的高度打柯打韓,這就已經犯了兵法101大忌了。柯、韓二人,只需不理會那些有的沒有的總統高度議題,僅僅在市長級別的範圍內倡論務實的市政,就可令民進黨的對手在黨的高調下手足無措了。

2018年是地方選舉,不是中央選舉。這場地方選舉的選民心態主軸已經非常明顯:1)對於意識形態(或基本教義)介入地方政務已經厭惡,誰能夠擺脫意識形態、就自己選區的政務說實話、幹實事、不貪污、不勾結,我就選誰。2)選民要求候選人所屬政黨自我反省、自我動手術,若自己不反省不動手術,選民就會幫你動手術。因此,用任何意識形態、或任何領域的基本教義來打擊對手,只會促進選民的厭惡感。

選民已經覺醒

若同意上述的選民心態主軸,那麼不管是民進黨還是國民黨的候選人,只要公開保證不受其政黨的意識形態(基本教義)牽絆,對所屬選區內的人民宣誓說實話、幹實事,整治貪污和杜絕勾結沒有上限、沒有人情關說,並且對所屬政黨過去所犯過的一切錯誤誠摯的表達歉意,先做這一動作的候選人就會贏。對於無黨籍候選人就更加容易做到這一步了,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政黨包袱。

在地方選舉上,完全執政的民進黨用「共產黨同路人」打擊國民黨,犯下了低級戰略錯誤。同樣的錯誤國民黨在完全執政時也犯過,那時他們把在野的民進黨全數打為「台獨同路人」。

台灣陷入意識形態、基本教義的牽絆久矣,多少惡行、私權私利,假借方方面面的意識形態和基本教義橫行,導致政務空轉、經濟落後。人民受夠了,所謂民怨,根本在此。選民已經覺醒,而政黨還未覺醒。只要一旦得權執政,政黨就會不自知的走上中共鋪設的離間道路上,這體現了台灣的政黨們都還沒有核心的台灣論述,也就形成不了全局戰略,只能玩玩「剪刀石頭布」的低端遊戲了。

沒有「美中關係」了,只有「美共關係」

全球秩序已經進入二戰以來的最快速動盪期,雖然我們還不知道未來長什麼樣,但是已經可以肯定的是,過去人們習慣用「十年」(decade)的概念來看國際關係,但是現在誰還用「十年」來評斷未來,誰就一定是輸家。當下,比較合適的概念跨度是「五年」甚至「三年」。這狀況,就像30年前投資玩家還在用「年、月」概念分析股票市場,後來被迫用「日」作為單位,因而才出現「當日進出」(day trader)的玩法,而到了今日,如果不用「時、分」作為單位,不能稱為股市行家。

中共只是一個專政的團夥

國際政治上,舊概念也一樣在快速失效,但人們還沒意識到。 例如,「美中關係」- 美國和中國的關係,一直到今天還被認為是一個分析世局走勢的基本概念。在此概念下,之前人們會談論究竟美中關係是融入關係,還是圍堵關係,再如,近來人們用修昔底德陷阱(Thucydides’s trap)- 所謂的「兩霸必有一戰」,或用「冷戰開端」來捕捉美中關係。然而,形勢變化如此之快,本文要提出一種新視角:兩三年之內,世界上可能不再存在所謂的「美中關係」,取而代之的是「美共關係」,當然這裡的「共」指的是中共。

這並不是繞口令,而是有實質意義的。「美中關係」原先應該是兩個主權國家之間的關係 – 美利堅合眾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之間的關係。但經過了30年的交道,美國內部達到一個共識:和美國打交道的對象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國家,而是一個專政的團夥,只是這個團夥印了一張國家的名片。這情節有點像白蛇傳,相處了30年,一方才終於判定對方是徒具人身、但終究無法進化為人的蛇。

一旦達到「中共不等於中國」的結論,接下來就是更令人不堪的疑問了:中國是不是一個正常的主權國家?中共能不能被歸為西方所發明的共和體制下的一個政黨?真正共和國體制下的美國政府,能不能把中共一黨視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府?

現在只剩下「美共關係」

從政治實務來講,共和國體制的美國政府當然可以,也避免不了,和地球上的任何政權打交道,不管這政權名片上印的是沙烏地阿拉伯王國、朝鮮人民共和國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但是,美國與對方的交道方式及長遠關係,卻會依對方體制是獨裁、黨治、法制、法治,而在政策和手段上做出區隔。

一旦美國判定,他打交道的對象不算是一個正常的主權國家、正常政府,而是一個以自我權力、自我利益為核心的政權,他對所謂「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策及手段,就會產生相應的改變。當下,這場改變正在微妙進行中,世人雖然還在使用「美中關係」這個詞,但相信在兩三年之內,人們就會很清楚的意識到,過去意義下的「美中關係」已經不存在了,剩下的是「美共關係」。屆時,美國盟友圈內的國家,在意識上和政策上,都會轉向諸如「英共關係」、「日共關係」、「澳共關係」的軌道。

美國副總統彭斯在10月4日的那場著名演講中,明顯區分了中國和中共,其實就是打響「美中關係」向「美共關係」轉向的第一槍。現在,球落在中共這邊,中共用什麼方式回應美國,將決定美國轉向的速度。而現實上,中共內部鬥爭持續處於白熱狀態,因而舉棋不定、舞步怪異。

台灣很尷尬,一旦「美中關係」向「美共關係」轉向定型後,台灣會希望自己成為什麼?美國會希望台灣成為什麼?中共會如何對待台灣?這三大問題,台灣應該開始思考了。

美中對撞沙盤推演

已然成形的美中對撞,其源頭的本質既不是「貿易戰」也不是「經濟戰」,這種視角太淺了;甚至不是已被討論多年的修昔底德陷阱(Thucydides’s trap)- 所謂的「兩霸必有一戰」。也有人用「冷戰開端」形容,將美中態勢況喻為當年的美蘇對撞,將中共比蘇共。所有以上這些說法都不算錯,但是沒有觸及本質。

合理推演但非論斷

觸及不到事態本質,就會帶來誤判、輕判,結果多半是災難。本文嘗試提出一個對美中態勢本質的視角,以及在此視角下對未來半年的沙盤推演。這僅是個假設性的想定,並不是論斷,但倘若能提供台灣在美中對撞下如何自處的參考,就已經達到撰寫本文的目的了。

看法是:美國此次衝撞中國,固然有前述的各種因素,但本質上是泛基督教信仰傳統,看穿了中共「單方定義的中華文化」下的權術特質、機巧、得吋進尺、陰陽辯證兩面性,也同時看透了中國人民的順民性格。這兩者相輔相成的具體證據就是十四億人與集權體系共生而不悖。此證據向美國揭示了,中共的陰柔比蘇共的陽剛更可怕。在彭斯副總統10月4日的檄文式演講中,無處不是對中共本質的揭露以及對中國人民的善意告誡,因而我在近日的它文和訪談中,將彭斯講文定調為「反共救中國」,並對台灣的對策提出了「不掉隊、不插隊」的建議。

在此本質性下,我們來做一些沙盤推演;請記住,這是推演,不是論斷。

沙盤前提是:美國已經鐵了心,並且準備好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要求中共結束一黨專政,其決心及力度,比起要求朝鮮去核,只會大不會小;如果中共同意(很大的如果),美國會協助中國重建,如果中共以牙還牙、奉陪到底,美國也雙倍奉還;對中國人民,只要對集權覺醒,美國也願意領導西方國家協助中國。

沙盤內容是:滿漢全席108道菜,一道一道上,各種關稅制裁、科技制裁只是小碟前菜,中間主菜是清除南海、台海、東海航道的所有障礙,必要時強行拆除海道上的攻擊性軍事設施,若發生軍事衝突,則上大菜 – 貨幣戰及金融戰。

中共只能「變更政體與美國和解」

這滿漢全席沙盤,前菜部份,已然發生,各界早已分析得相當透徹,此處不贅述。先來談談主菜。清除攻擊性軍事設施,美國不可能單方進行,而一定會邀請盟國以見證者身份參與,這就包括了日、英,甚至印、澳。過程也不可能完全順利,清除結果也不可能一次畢盡其功,但是一定是實質性的。過程中若僅僅發生雙方都有台階可下的小型軍事衝突,並且雙方都同意先下台階,那麼滿漢全席可能停止上菜一陣子,但是上述的美國終極目標不會改變。

倘若軍事衝突升級,大菜大概長這樣,但次序可以隨時變化:宣布中國為匯率操縱國;公佈對中共企業制裁名單,全球連動制裁(如同此次對伊朗);以美國國內法起訴中共高官貪瀆,凍結其在美資產;對承接政權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提出償還「中華民國」巨額美債(七千億至一兆多美元,詳見《美對中貨幣主權戰前兆》一文,並以中華人民共和國手中的美國政府債卷(目前1.2 兆美元)為扣押品,中止其國際流通。由於美債卷無實體、僅有CUSIP交易號,因此在實務上完全行得通。

凡沙盤推演,必出現黑天鵝。例如,西方的隱藏百年老勢力,可能以非政府的途徑在滿漢全席中出菜,或如,中共加速與伊朗、沙地阿拉伯建立「石油人民幣」關係,試圖顛覆美元而導致美國提前實施貨幣戰。那麼,沙盤中有阻尼減震器嗎?也可能有的,例如中共黨內鬥爭提速而達到「變更政體與美國和解」的共識。

沙盤推演中,台灣如何預防土石流自保?如何自我提升?如何達到前途共識?可能才是你我最應該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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